“我那个竖子啊,可没我这么乖巧,总是将我气的不轻,阿父你若是还在,应该会很喜欢他的....”
“周相可是说了,我会是千古一帝,比你的地位还要高呢,阿父你也别生气,这是周昌说的,你若是气,便去找他,若是想揍人,记得别去找舞阳侯,去打我大哥....”
“舞阳侯是个浑人,他真敢还手的。”
就在刘长醉醺醺的诉苦聊天的时候,张释之却来到了这里,闻到那股酒味,张释之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,近侍急忙进去禀告刘长,刘长大手一挥。
“天下哪有君王出去迎接大臣的道理,让他进来见我!”
张释之走进了庙内,看着箕坐在墙边的大王,顿时提醒道:“大王,大汉以孝治国,不可如此啊!”
“怎么,我跟阿父饮酒叙话,便是不孝?”
“祖庙之地,进去之前要先沐浴净身,换上不曾穿过的新衣裳,小跑到祖庙前,脱掉鞋履,高呼着自己的名,跪拜之礼,大王这般模样,如何算的上是孝呢?”
“你并非儒家,怎么也说这个?”
“孝与礼非儒一家之言也,难道在孔子之前,做儿子的便不知道要孝敬父母,不知道要遵守礼仪吗?”
刘长瞥了他一眼,完全不在意这些说辞,“反正律法上也没写不许在祖庙饮酒,你也管不了。”
这倒是实话,毕竟刘长之前谁能想到还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张释之看到大王不听劝,也就不再多说了,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“大王,谋反案我已经查清了,所有的牵连者都已经被抓获,可张御史不愿意结案,无论我拿出多少罪证来,他都非要说我查的不够清楚。”
“嗯??在寡人的太平盛世,这种事越快办完越好,他怎么还想着要拖下去呢?来人啊,去将张不疑给寡人带过来!”
刘长皱着眉头,不悦的嘀咕道:“寡人治下,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,这次是二哥用人不明,方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...与寡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...”
张释之对这一套也早就麻木了,最初的大王总是诉苦,开口就是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,如今阔气了,开口就是太平盛世,张释之还从来没见过自己说自己是太平盛世的。
这个太平盛世啊,有功那都是执政王的,出错了那就是天子的。
很快,张不疑就来到了这里。
作为多年的大王舍人,张不疑对大王实在是太了解了,了解到刘长还没有开口的时候,他就知道大王因为什么事情而找他。
他很是蛮横的朝着张释之挥了挥手,让他离开了。
张释之看了一眼大王,发现大王视若无睹之后,也只好离开,在他离开之后,张不疑这才笑呵呵的坐在了刘长的身边,又亲自为他倒酒。
“不疑啊,寡人急着结案,你拖什么啊!”
“陛下...这案子不能结啊。”
“嗯?”
张不疑迟疑了片刻,问道:“陛下,您觉得如今庙堂里谁最让您不喜?”
刘长甚至都没有迟疑,他无比坚定的说道:“陈平!”
“陛下若是不喜陈平,那稍后中行说就可以供认陈平与此案有关啊,哈哈哈,以谋反的罪名抓捕他,谁敢多说什么呢?”
刘长眼前一亮,“你是怎么想的啊。”
“对呀,陛下,廷尉办事太不靠谱了,动不动就是私藏甲胄,哪来的那么多甲胄啊,要是大汉有那么多甲胄,匈奴还能骚扰河西?早给他入了,我们这下有谋反案,这就可以用个十几年了....”
刘长有些迟疑,“我们如此构陷大臣,是否有些不妥?”
张不疑瞪大了双眼,又拿起刘长的酒闻了闻,不会是有人给大王喝了假酒吧?大王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?
“不是,陛下,您怎么...”
看着目瞪口呆的张不疑,刘长认真的说道:“寡人乃成康之君也,当为千古一帝,要定华夏之风的,岂能乱来呢?”
“啊?陛下何时有了这般志向?”
“就几个时辰前吧,周昌这么说的。”
张不疑痛心疾首的说道:“陛下啊,您是被周昌那老狗给骗了呀,他这么说,您再顺着他的话往上一走,可就下不来了,他便是诚心的,陛下不能被他所骗啊!”
“啊,这老狗,原来是有这般险恶心肠,寡人说他怎么忽然开始夸寡人呢!”
“不行,寡人可不能误入正..歧途!”
刘长惊醒,连忙跳起身来,自己可不能被周昌蛊惑啊,要坚守本心才是,他拉着张不疑便往门外走,走了一半,又停下来,对着灵位骂道:“你看给我留的都是些什么人啊!”
两人来到了宣室殿,看张不疑这个意思,似乎是真的想要拿陈平试试刀,刘长却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,先将几个主犯给处理掉,先将影响降低,安抚上下。
“你先别急着走,稍后会有几个重臣前来,我们要一同商谈官制之事。”
刘长和张不疑等了片刻,才等到了那几位大臣。
刘长并没有召见周昌等不愿意革新的大臣,他召见了召平,陈平,柴武,刘敬等激进派大臣,留侯也被他找了过来,主要就是旁听。召平本身是不属于激进派,不过,作为曾经的舍人,他是绝对的心腹,并不受影响。
这就是刘长要做的第二件事,与群臣商谈官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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