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写的没有你的有意义。”
白石千怜给了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。
她想的是:黑濑泉是作者,那由他写的结局,才算是结局。
如果她来的话,那就会显得有些不尽人意了。
这是文风、文笔的差距,不是思维。
即便再怎么去模仿,但还是无法写到一模一样。
“意义么……”
黑濑泉露出苦笑,也不知道所谓的‘意义’是何种意义了。
他写小说的初衷是赚钱,并没有太值得谈论的理想在其中。
但写到后面,赚到了钱,便开始放飞自我,写自己想写的东西。
这是许多成名创作者的通病。
“话说,听你声音和样子,你应该还是学生吧?”黑濑泉突然问道。
“嗯,高三,怎么了?”白石千怜点点头,随口说道。
“没怎么……只是想知道,你不用回家的吗?”
回想起来,昨天白石千怜似乎是一直待在这,没有离开的。
“这方面还请不用担心。”
白石千怜一手撑着精致无暇的下巴,看着黑濑泉一口一口吃着饭,就像是在观察自己养的动物一般。
她和黑濑泉一样,是一个人独居的状态。
但并不是远赴东京上学。
家里人也在东京,不过是分居状态罢了。
“哦,我也就随口一问,不想说也没关系的……”
之后,黑濑泉专心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饭,没再说话。
等他吃完,白石千怜便端起餐盘,准备去客厅吃早餐。
临走前,她留下一句话:
“你要是有写作的心思,还请趁早完成吧,这样你也能快些解脱。”
说完,她便离开卧室,顺带着将门轻轻关上。
“写作吗……”
黑濑泉坐在榻榻米上,侧头看着窗外的湛蓝青空,呢喃自语。
随机,他站起身来,坐在电脑桌前,打开电脑,开始创作。
电脑依旧没有网络。
他也不会弄。
黑濑泉是个电脑白痴,不然也不会被看到浏览记录、磁盘里的东西了。
“唉,倒霉死了,偏偏就摊上了这么个病娇柴刀地雷女……”
他郁闷地叹了口气后,双手放在键盘上,对照着大纲开始码字。
时间一晃,转瞬即逝。
黑濑泉一码,就足足码了两个半小时!
在此期间,白石千怜也没再进来过,不知道干什么去了。
而结束码字的黑濑泉,迟迟没见白石千怜来,又起了逃跑的心思。
他现在是没被绑着的,是自由身。
故此,他站起身,来到卧室门口,轻轻转动了下门把手。
咔——只转动了半圈,便遇到了阻碍,应该是被反锁了。
可惜的是,这门太老旧了,只能靠钥匙开锁,内部的人是无法自主开锁的。
不过这也好。
黑濑泉这下能确定,白石千怜应该是出去了,不然不会反锁门。
他的精神顿时一震,感觉到逃跑有望!
没有门,还没有窗么?
虽然这里是三楼,但扯个床单做个牵引绳滑下去,应该是可以的吧?
带着这样的想法,黑濑泉将没有防盗网的窗户打开,往底下看了一眼。
下面是个空旷的草地,旁边是一道斜坡,目测高度是十米左右。
“……还是算了吧。”
——黑濑泉有恐高症。
再者,床单做成牵引绳,最多只有个四五米吧?
那还有六米,还是目测的,天知道会不会头着地、摔断腿,或者一下没站稳顺着那坡滚下去。
这样的话,他就得躺在医院里,和被监禁没什么区别。
“哎……”
黑濑泉坐在床上,又长长的叹了口气,寻思这样的日子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。
咔嚓——
过了没一会后,卧室门的门把手,突然被转动,响起一声脆响。
黑濑泉顿时被吓的一哆嗦,暗道好险,没真的跑路。
不然……
他打了个寒颤,可不敢想那之后的画面。
门被打开,白石千怜走了进来。
她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黑濑泉,又看了眼电脑,问:“写完了?”
“嗯,写了八千,晚点再继续吧,想休息会。”
“好,要喝茶吗?还是要去上厕所?”
“喝茶就好。”
如此一问一答后,白石千怜退了出去,来到客厅准备茶水。
黑濑泉起身下床,来到小圆桌前坐着,静静等待。
过了大概十分钟后,白石千怜端着一杯散发着幽香的红茶走进。
“请用。”
她将其中一杯,推至黑濑泉面前。
“谢谢。”黑濑泉轻声道谢,微微呼气吹凉,小抿一口。
茶很好喝,能感觉到苦涩顺着喉咙,在胸腔内扩散。
但过了一会,却又唇齿留香,回有余甘。
“话说,你刚才是出门了吗?”黑濑泉放下茶杯,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嗯,出去买了点隔音棉。”
“隔音棉?你要这东西干嘛?”
黑濑泉面露不解,还没有想到这是给他用的!
“给你用的,以防你大喊大叫。”
“啊?!”
黑濑泉楞了一下。
接着,他急急忙忙道:“你这是不相信我吗?我怎么可能会大喊大叫啊?”
“哼哼,你觉得我会对你这刚想逃跑的人,有什么信任呢?”白石千怜讥笑声道。
“你、你怎么知道的?”黑濑泉微微睁大着眼睛,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。
他沉声问道:“你在我卧室里装了监控?”
“窗台有开过的痕迹,虽然你关上了,但底下有痕迹。”
白石千怜轻声说着,站起身来,走到窗户边,手抚着边缘处的落灰。
一般人是很少打扫这里的。
所以,黑濑泉打开窗时,避无可避地留下了痕迹。
“那你有没有装监控?”黑濑泉不依不饶的追问道。
“监控嘛……倒是有装一个。”
“你——”
黑濑泉见她这么直率的承认了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似乎也没什么能说的。
要求撤掉监控?
怎么可能呢。
“一个监控而已,我也可以撤掉。”白石千怜转过身,淡淡说道。
“真的?”
如果可以,黑濑泉还是不想被监控着生活,那样太奇怪了些。
监禁也就算了,还装监控,您的占有欲、掌控欲是有多么强啊?
“当然。”
白石千怜来到正对着床铺的墙上,搬过一张椅子,将挂钟取了下来。
摄像头其实就隐藏在这里。
它夹杂在挂钟与墙壁的缝隙间,让人很难很难注意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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