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故不免开始担心,如果北方势力一旦融合,那么蜀洲将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。
此时此刻,蜀山氏部落,不能再做一个旁观者。
蜀洲,必须得有所作为了。
除了抵御外族的攻伐,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北方势力缔结盟友,除此之外,别无其他万全之法。
两姊妹的不同命运,就有些不同的烦恼。
妹妹忧愁着国家大事,而姐姐,却忧愁着该如何拒绝与虞的婚事。
过去的这三年,虞对她的好,她不是不清楚,但自己没办法爱上他,更没有信心与结为夫妻。
就这样,在猎户的逼迫下,昌仆只能在垂苍的建议下逃跑。
暮岁带着她逃往了后山,找了一个山洞暂住下来。
准备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,又打探了一番四周的安全程度。
昌仆瞧着母亲为她如此操劳,她开始自责自己的任性与自私。
她猛然一把环抱住正为她准备食物的母亲。
这是她从山上采摘来的野果子,至少能保证三天的温饱。
她抚摸着昌仆的小手,瞬间红了眼眶。
其实她也特别的恨自己没用,因为自己的病体,无法给与两个女儿幸福与温饱。
将小女儿送出去之后,她每每都活在自责与悔恨当中。
如今,又因为婚事,差点儿将昌仆的一生给毁了。
她努力为女儿铺路,也愿意付出所有来做一个好母亲。
可她的身体实在太孱弱了。动不动就重病缠身,有时候,她都恨不得一死了之,这样,就不会拖累自己的丈夫跟两个女儿。
昌仆何尝不是这样难过呢!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,也不能放任自己的父母不管。
可是这一次,她除了躲藏,就已经没有了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婚姻大事。
她曾明明白白的向虞表示过自己的意愿,甚至拒绝过虞的多次求爱。
但他非昌仆不娶,誓死也要得到她,哪怕用尽手段也在所不惜。
昌仆被逼的没有办法,这才无奈躲入后山之中。
她不敢面对暮岁,只在她的背后环抱住她,昌仆红着眼眶,哽咽的说道:“母亲,这一次,是女儿让您为难了,如若不是我,您跟父亲也不会如此忧心。”
暮岁脸上露着笑意,并没有因为此事而责怪她。
这事儿,原本就怪不得昌仆,毕竟始作俑者是垂苍。
“昌仆,你莫要难过,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几日,等到事情平息,我们再接你回家。”
只是躲藏,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,况且猎户一家都是暴脾气,就怕他们狗急跳墙,伤害无辜。
暮岁思量片刻,忽想起一事来。
“倒不如,将咱们欠他家的,都还回去算了,想必这纳亲之事,也就顺利回绝了。”
昌仆无奈长叹一声!说道:“母亲,你想的太容易了,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情,无论我们做的再好,他们也会找来说辞诬赖。”
暮岁想来也是,以他们的秉性,确实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一家的。
原本昌仆是假意答应着纳亲一事,以后慢慢想法子回绝这门婚事。
可另她没有想到的是,虞会这么难缠,甚至脾性还如此固执。
三年来,被这小子缠的是分身乏术,又想不出任何有用的法子来。
暮岁看了看天色,时辰已经不早了,赶紧嘱咐了昌仆几句,随即匆匆赶回了家中。
此时猎户父子正在院子里与垂苍闹呢!
一不小心给他惹急了还想要动手打人。
试想一个常年打猎的猎人,力气大也就算了,手中还提着弓箭,带着武器。
垂苍这次并没有低头服软,也没有因为猎户的威势而惧怕。
他已经错过一次,失去了幼女,这一次,他想要好好保护自己最后留在身边儿的女儿。
幸而此时暮岁回来的早,赶紧冲向前去帮忙,将垂苍救了下来。
猎户父子本来也不是真的想动手。
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垂苍罢了!
见有人来阻拦,就顺势将垂苍放了下来。
猎户顶着一张愤怒的脸,冷冷说道:“你回来的正好,昌仆现在在哪里?纳亲之事,她应该兑现了吧!”
暮岁冷眸扫了猎户一眼,撂下一句话:“你们且等着。”
随即转身往屋内踱步而去。
猎户父子二人以为暮岁服软,匆匆去唤昌仆出来完婚的。
连同垂苍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说好的一起保护女儿的,如今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?
他不放心的跟随而去,想要瞧瞧自己的老伴儿到底想干什么?
谁知人还没有回到屋中。
暮岁就带着所有值钱之物走出了房外,将其放在了二人面前。
这些都是昌仆在三年内努力挣来的。
有各种兽皮毛,珍珠一盅,肉类几十样,还都是晒干了保存完好的。
起初昌仆也以为还清了债务就可以退婚。
可是后来无意在虞的口中得知了一些真相。
猎户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儿,故意使计让垂苍不断欠债,但凡是垂苍所求的,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援助他。
况且垂苍家里本身也穷,欠得多了,也就还不起了。
直到后来将垂苍灌醉,从他口中套话,这才有了这桩让人啼笑皆非之事。
故此,猎户就有了理由向昌仆提亲,而且还让垂苍与暮岁夫妇无法拒绝。
也如昌仆所说,猎户家并不缺这些东西,甚至还有些看不上。
猎户父子二人不屑一笑,将暮岁送来的值钱之物都踢翻在地。
冷眸一瞪,呵道:“兄长就想用这些东西来打发我?你觉得我很缺这些东西吗?”
垂苍开始大急,无可奈何的说道:“是,你不缺,可为何偏偏是我女儿呢?整个族落里姑娘多的是,又不止我家女儿一个,何必如此为难我?”
猎户幽幽一笑,他毫无隐瞒的直言不讳道:“别家丫头我儿看不上,偏偏选中了你家的,废话不要多说,把昌仆那丫头交出来,你我情义就还能似从前,如何?”
垂苍与暮岁各自都摇着头,说什么也不愿意交出自己的女儿。
他们的固执,彻底惹毛了猎户父子。
拽着垂苍的胳膊就要动手。
本是夫妻情深,暮岁也是大急。
想要冲上前去制止。
谁知还没有触及到猎户的手指头,就先被虞掐住了其脖颈。
他的神色可怕的吓人,赤红的双眼,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,此刻的他,完全没有了往日那般憨憨傻傻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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