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死!”牧人歌须发皆张,脑后散乱的头发随风起舞,黑色的双眼被血丝所布满,眼神愈发的疯狂;再其面前的黑色战斧不断吸收天地间的鼎气,周身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,逐渐达到一种无语匹敌的力量;
黑色的斧身上绽放出无数的霹雳雷霆,每道雷霆粗壮如蛟龙,每次劈砍而出,照应的月夜宛若白昼;红色雷霆周边细微的电芒向着地面四散开来,每一处电机之下,都会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,震荡起无数的尘土。
“斩!”
牧人歌声音冷戾,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,黑色的战斧借着稀薄的光芒飞向宁越所在的方位,一路上横冲直撞,所过之作皆为废墟寸草不生;其自身所散发的雷霆劈砍在地面上,顿时大地层层龟裂,爆炸声络绎不绝,连连拖拽出数十丈的大地沟壑。
眼下宁越受伤,阎瞳带领数十人断后,柳大年正背着宁越逃窜,只剩下白子夜还能腾出手。
听着身后的动静,白字夜俊逸的面庞猛然一变,看着疾驰飞来的战斧,伸手在储物袋中来回翻找,少倾一会,白子夜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盾牌,猛然朝着身后扔去。
“嗡嗡…!”金色的盾牌脱离了白子夜的手掌,在空中来回翻滚,手掌大小的体型在空中逐渐放大,最终形似山岳的状态,静静的矗立在地面上,将身后的战斧隔离身后。
“哐当……哐哐哐!”黑色的斧子劈砍在盾牌上,宛若敲钟击鼓,声音好似洪钟大吕络绎不绝,悠久远扬,这种声音十分刺耳,许多士兵都出现了耳鸣的现象,不得不长大嘴巴,以此来加快恢复速度。
牧人歌一双猩红的眼睛流露出疯狂的杀戮和冷意,布满血丝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金色的巨盾;这盾牌就像是黑夜中的一轮太阳,显得那么的扎眼,牧人歌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,心中的火气也是蹭蹭的往上冒。
“开山!”牧人歌怒喝一声,其周身飘荡着猩红色的鼎气,不断的暴动和疯狂,似乎随时脱离牧人歌的掌控。
伴随着牧人歌的一声呼唤后,空中飘荡的猩红色鼎气,像是漏斗一样疯狂的卷入其中;空气中的风暴一层盖过一层,黑色的斧子最终幻化为黑色的光影,朝着金色的光盾冲撞而去。
“哐当…哐当…哐当!”“咔嚓…!”
一连三道重斧劈砍而下,金色的盾牌上已经布满了缝隙和裂纹,而此时的白子夜面色发白,张口喷吐出一口猩红的血液,面色要多难堪就要多难看。
看着金色巨盾上面的裂痕,白子夜倒也是果断,掉头就走,连犹豫都没有犹豫;若是寻常人丢失一件重宝,怕是会心疼许久,但白子夜浑然不在乎。
行军的白子夜边走边招呼周边停留的众人道:“快走!我这盾牌坚持不了多久!”
柳大年扛着脊背的宁越,回首张望了一眼追杀来的牧人歌,一双眼眸都都冷到了极致,听得白子夜的呼唤,柳大年沉吟良久,当下怒喝道:“全军加速行军,不得停留!快!”
原本这种情况需要死侍留下来拖延时间的,但牧人歌已经杀疯了,即便是留下来一些一些人也不过是徒增伤亡,倒不如老老实实的撤退,能逃一个是一个。
此言一出,众人皆是卯足了劲往前冲,继续留在这里,只能是身首异处。
“轰轰轰…!”一连数十斧劈砍下来后,金色的盾牌终于是坚持不住,随着裂纹不断的蔓延放大,宛若城墙铁壁的盾牌终于是支撑不住,化作了满天的尘光,飘落在尘埃中。
白子夜也是遭到了反噬,捂着嘴角猛地吐出一口鲜血,惨白的面孔更是白上了几分;此时的白子夜顾不得纠缠,从怀中取出一枚符箓,将其捏碎,身法速度迅速提升,不断向前飞去,身后带起阵阵残影;逃窜的途中,白子夜顺便吞服了几颗金丹,这才稍稍恢复点鼎气有点人的样子了。
黑夜中
牧人歌真在后面穷追不舍,看着金色的巨盾在自己面前支离破碎,牧人歌眼中多了一抹疯狂和兴奋,赤红的双眸盯着宁越的方位,当场怒喝道:“斩!”
“轰轰轰!”自黑色战斧上空中,无数的粗壮雷霆不断劈落而下,地面焦土成堆,黑色的烟雾不时还被夜风吹拂调戏,吹的是东倒西歪,各自飘散。
“轰…!”黑色的战斧化作红色蟒龙,朝着宁越便是疾驰而去,这一招之下少不得要肝肠寸断。
“小子!还愣着干什么!还不赶紧用乌龟壳!”常帝的声音在宁越耳畔响起,吵的宁越忍不住想要怼他。
身下的柳大年感受到身后威压,心头猛地砰砰跳,背着宁越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抓紧了些;他在想要不要抛弃宁越独自偷生。
沉吟了良久,柳大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,他询问过自己的内心,能不能这样做;答案自然是不能。
既然不能!与其让自己活在后悔和自责中,倒不如放手一搏,起码死也能死的安心点;上对得起家国,下对得起身边的袍泽。
“轰!”随着威压越来越近,柳大年颇有一副火烧眉毛的架势;身子在丛林中闪转腾挪,生怕被雷霆劈砍道。
光是刚才的一眨眼功夫,就有数十道雷霆和他擦身而过,细微的电芒都能要了他的小命。
柳大年正暗自下决定时,宁越手中的动作也不停歇,心念一动从戒指中取出那枚龟壳,猛然朝着自己头顶一抛;随后红蓝二色的乌龟壳在宁越脑门上越放越大,最终直接将宁越等人笼罩在内。
原本一往无前,砍山碎山的斧子却是被乌龟壳牢牢的挡在外面,红色的雷霆不断在周边肆意的劈砍,瞬间以宁越为中心的土地都变成了一片焦土。
“这乌龟壳子…!”牧人歌猩红色的眼睛快要瞪出血来了,自己已经三番两次的失手了,他如何能忍得,牧人歌眼神愈发发冷漠和暴躁,当场怒喝道:“小子!看你这乌龟壳能够当下多少次!”
宁越此刻心中也没地,狗急跳墙下,询问起常帝道:“接下来怎么办,继续留在这里,怕是小命不保啊!”
“你不是他的对手,虽然你出其不意中伤了他,但这种伤口对于他来说,更本算不得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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