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达成目的,薄玉简脸色不虞,看到纪柔恩,更是没有好脸色,冷哼一声,上车径直离开,母女俩竟是理都不想理。
纪柔恩气的眼眶通红,今晚真是糟心死了。
“叶子。”白微宁追上来,仔细观察着薄莲叶的脸色。
“叶子,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,谁也不能跟你比。”
薄莲叶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:“宁宁,你不用安慰我,我没有那么小气。”
白微宁笑了起来:“叶子你最好了,时间不早了,我该回家了,有时间我找你玩。”
薄莲叶看到走出来的薄玉浔,眸光一动,“小叔。”
薄玉浔停下脚步,看了她一眼。
薄莲叶走过去:“小叔,我们一起回家吧。”
薄玉浔淡淡道:“我还有事,让司机先送你们回去吧。”
话落径自离开。
薄莲叶盯着薄玉浔的背影,贝齿紧咬下唇。
为什么她感觉她周围的亲人、离她越来越遥远了。
——
深夜的咖啡店沉静如水。
薄玉浔收起雨伞,放在咖啡店门口的伞架上,拂了拂身上的寒露,迈步走进了咖啡厅。
僻静的一角,女子双手抱胸,目光如炬的盯着缓步走来的男人。
他是京州所有女人的梦想,却也是阿音一生的噩梦。
“抱歉,我来晚了。”薄玉浔落座对面。
女子只是静静的盯着他,仿佛想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。
“这十几年,你过的好生逍遥。”女子语气嘲讽的说道。
薄玉浔目光温和的望着她:“十几年了,你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你也配跟我谈过往?若不是你,阿音怎会……。”女子语气哽咽,目光愤恨。
薄玉浔目光染痛:“当年是我的错。”
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,阿音还能回来吗?”
“她一定会回来的。”薄玉浔坚定的说道。
阮秀眸光微怔,急切的说道:“她在哪儿?”
薄玉浔淡淡道:“请再给我一些时间,我一定会找回阿雪、和我们的孩子。”
阮秀大吃一惊:“孩子?你和阿音有孩子?”
阮秀脑海中下意识闪过明镜的脸,世间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?
阮秀看着面前的男子,虽痛恨他的绝情,却又怜惜他的深情。
当年的事情,谁也没有错,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。
——
雨越下越大,欲有泼天之势。
黑色的轿车急停在华清大学家属院外的花坛边,郑青看了眼时间,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方向盘。
明镜挑了挑眉:“你很紧张吗?”
郑青下意识反驳道:“开什么玩笑?”
明镜但笑不语。
没等多长时间,男人撑着雨伞走来。
“柳教授回来了。”明镜提醒她。
郑青盯着雨幕中男人的身影,还没看清楚,就被接下来的雨珠模糊了车窗,雨刷器不停的摇摆,犹如她此刻的心。
直到男人彻底走进小区,背影被黑夜与雨幕彻底掩盖再不见踪迹。
郑青忽然发动车子,掉头离开。
“你不找柳教授算账了吗?”
郑青红唇紧抿,一言不发。
明镜看了她一眼,没再多言。
回到华商一品的房子,明镜洗漱过后做晚课结束一天。
准备睡觉时,郑青抱着枕头钻进了明镜的被窝,上来就缠抱着明镜。
“好香好软。”
明镜被她色胚的模样搞的无语,默默往旁边挪了一寸,郑青又贴了上来。
“你嫌弃我。”语气非常不满。
“睡觉吧。”明镜说道,关掉了台灯,房间内一瞬间陷入黑暗之中,窗外风雨飘摇,越发显出深夜的孤寂。
郑青紧紧的抱着明镜,脑袋埋在被子里,声音瓮瓮的:“我害怕了。”
黑暗中,明镜睁着双眼:“我陪着你。”
“你曾经答应我,要一辈子陪着我,可是你失约了,这一次,你还要失约吗?”
明镜沉默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这三个字不要轻易说出口。”
她说:“如果这世间能有人留住你,我会很感激他。”
“阿雨、只有你在我身边,我才安心。”
除了衿衿,你是我在这个世间,最重要的人。
——
郑青睁开双眼,一缕阳光穿透纱帘投注在地毯上,窗外鸟雀的叽叽喳喳,为这个清晨增添了几分活泼生动。
身边的位置已空,没有丝毫温度。
郑青抬手摸了摸眼角,一丝温热灼烫了指尖。
她好像做了一个梦。
大梦一生,醒来只余淡淡的惆怅,心底空落落的,仿佛失了一块。
因恐惧而退缩,多么可笑。
自诩潇洒,却终有放不下的东西。
被子紧紧包裹着,蜷缩成一团。
梦里的碎片、逐渐拼凑成一张脸。
“阿雨走了,这个世上,只剩下我一个人了……。”
她躲在男人的怀里,哭的像个孩子。
“你可以爱我吗?你可以爱我吗……?”
她不厌其烦的问,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。
微凉的指尖温柔的拂去她的眼泪,她还记得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,心尖的颤栗。
她希冀在片刻的欢愉激情间,遗忘一切的痛苦与悲伤,直至彻底沉沦。
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我的这颗珠子千万金难买,买你一夜可好?”
郑青崩溃的大叫一声,揉着乱糟糟的头发,脸色痛苦狰狞。
房门被轻轻叩响,明镜出现在门口:“起床洗漱一下吃饭。”
“明镜。”郑青赤脚扑过来抱着明镜,崩溃的大叫。
只是撒娇意味甚浓。
明镜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背,“你昨晚说梦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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