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玉浔悠悠转醒。
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夕阳穿透纱帘落在对面的墙壁上,金色的朦胧的光在光滑的墙壁上勾勒出蜿蜒的影子。
他下意识伸出手,仿佛那团光影里,是他魂牵梦萦的人。
“咳咳”胸腔里剧烈翻腾的麻痒令他忍不住咳嗽出声,伸出去的那只手无力的垂落。
“终于醒了。”一个白头发的老头端着药碗走过来。
薄玉浔扭动有些僵硬的脖子,一发声,才发现嗓音嘶哑的厉害。
“你是谁?”
“我这是在哪儿?”
“先别说话,把药喝了。”
老头拿着勺子,一勺勺的喂给薄玉浔,薄玉浔在这个老人身上感受到熟悉的药香,便也不做反抗,怪怪的把药喝了。
老人喂完药,摸了摸他的脉,笑道:“接下来好好养着,不出一个月就好透了,你小子有福气啊。”
薄玉浔迫切的问道:“老人家,我这里在哪里?”
“我知道你心底有很多疑问,但现在我没办法回答你,你现在要做的,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,知道吗?”
薄玉浔起身掀开被子下床,径直冲出大门,这是一个四方的院子,院中有一个熬药的火炉和砂锅,旁边的架子上零星的堆积着一些晒干的草药。
夕阳落在院子里,万澜俱寂。
三月的天还十分寒冷,尤其当黑夜降临之前的黄昏,凉意浸骨。
薄玉浔身体晃了晃,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人影,很快便消散在迷离的烟雾之中。
薄玉浔静静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转身走了回来。
床对面立着一个两米高的书架,上边堆满了各类书籍,其中最多的是医学类的着作,大多是珍藏的经典着本。
薄玉浔抽出其中一本书页泛黄的旧书,是外科圣祖早已失传的手札本,薄玉浔在国外留学的时候,听一个教授提起过这本手札,被他的助理偷偷的藏了起来,在助理的家族中代代流传,后来这个助理的家族后人成为了医学界的大佬,这本手札从不对外公开。
这个家族如今权势滔天,能得到手札本,肯定非常不容易。
薄玉浔在书桌前坐了下来,认真的翻阅着,书桌上摆着纸笔,看到不解的地方他会拿起笔在纸上分析。
他不再纠结那么多为什么,他能感觉到,他在乎的人,都在他的身边。
如今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不扯后腿。
——
在第一场春雨降临的时候,缠绵病榻多月的老国主终于坚持不住了。
街上禁军调动频繁,谷云城人心惶惶。
百姓心中祈求着圣女,希望这场权力过渡能平稳进行,不波及到平民。
实际上,老国主的身体三年前就已经不行了,能坚持三年,已经是一个奇迹了。
熬过了寒冬、却在春天来临之际,挺不过去了。
说起老国主,百姓心中情绪十分复杂。
他不是个好人,但也不算个坏人,对百姓也就那回事儿,年轻时欠下了不少风流债,然而王权倾札,到头来在膝下尽孝的,恰恰是他最不喜欢的桑落王子。
如今到了濒死之际,百信心中颇为唏嘘。
这一天晚上十一点,王宫中传来钟声,震荡在每一个谷云城百姓的耳边。
百姓们面向王宫方向,跪地伏拜。
人死如灯灭,不管生前做了多少错事,在人死的这一刻,已如风烟消散,只余对亡者的敬重。
大丧一月,禁止婚嫁,这一个月,王城的气氛异常沉重,各种庆典活动取消,街上的人也越加少了。
老国主的丧事落定,紧接着提上日程的是王储的加冕仪式。
择定吉日五月十五,在这一天,中央广场万民见证之下,将会由圣主为王储加冕,从此宣告新一任国主的诞生。
老国主去世后,桑落王子将会以王储的名义向全世界发布讣告,而桑落王子的加冕仪式,也会邀请一些各个国家的重要人物前来观礼,这都是必要的礼节。
这段时间,对各部来说,几乎是忙的脚不沾地。
米国使团的专机在五月初的一天降临机场,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伸着懒腰从机舱内走了下来。
瓦卡立刻迎上来:“瑟尔王子,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,下榻的酒店已为您准备好。”
少年斜了他一眼:“先带我去见我姐姐。”
此人是兰妲公主最小的弟弟瑟尔王子,也是一个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。
瓦卡领着瑟尔去了兰妲的公主行宫,兰妲见到瑟尔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激动的笑容:“瑟尔,怎么是你来?”
“这可是我求了大哥好久大哥才同意我来的,姐姐,你是不是过的不好?这里的人欺负你?”
瑟尔抓住兰妲的手腕,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愠怒,说着就要气势汹汹的去找人算账。
兰妲连忙拉住他:“我过的很好,你不要冲动。”
“姐姐,我都听说了,那桑落根本就不想娶你,他们国家的人天天嚷嚷着让他娶那什么圣女,你可是公主之尊?凭什么在这里受委屈,我这次来就是接你回去的。”
兰妲笑着摇了摇头:“瑟尔,姐姐很开心你能替姐姐着想,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瑟尔十分不解。
兰妲只是笑笑,给他整理了一下领结:“姐姐很欣慰,你长大了,以后你就会明白,不是什么事都需要原因的。”
瑟尔烦躁的抓抓脑袋,一头蓬松的金发被挠的凌乱,搭配上那张白净的小脸,很是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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